顾铮是我们电影课的老师,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还没见到他之前我就已经从《读者》上看到过一些他的糗事。文章是贾樟柯写的,他 跟我们老师是同班同学。说他带老贾回上海他老家参加一个电影节。不成想几年不回家,上海变得让他找不着北了。又不好像个外地人似的去问路,于是买了张地图,东瞅西看,急得满头大汗,也没弄出了名堂来。
关于他的很多想传说,也让我们急于想早一点见到他。据说某一师姐,迷他迷的不得了,专门为他拉了双眼皮。我初次见了他只想跳河啊!由此相信那句“不要相信哥,哥只是个传说。”帅倒是蛮帅的,只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白皮肤、大眼睛,留着一个上世纪的发型。好像是中分吧,有点长的那种。只不过头皮上的那道分线,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接受不了的是:他的牙竟是色环素牙!
去年他带过我们半年,今年又带我们,不过这一次是合堂,跟制片班在一块上。第一堂课呜呜样样的,80多号人呢,烦得他要命,多次说,我求求你们了不要说话了好不好。弄得前排女生一阵哄笑。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不想听的也别坐在这儿了,怪难受的。话刚说完,后排的男生就鸟兽散了。
第三次上课偌大的教室里也就做了十几号人,他有点失落:人呢?我讲课也蛮好的么。又把我们逗笑了。
他习惯喝饮料,不是王老吉就是雀巢。他喝王老吉的次数比较多。
他把电影画面中男女床上的镜头说成是“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词儿。我觉得好龌龊啊!昨天晚上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想起了关于《阿凡达》的一个笑话,他自己说不太雅,男生好奇问是什么,憋了一秒钟,他终于说出来了:谁胯下的鸟大听谁的。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轻微的“不好意思”。学艺术的人是没有禁忌的,只能这样解释,
放《色戒》的时候,他竟然跟我们说:爱情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世界上哪有什么爱情。把我们十几年来堆积起的爱情堡垒就这样摧垮了!
我一舍友问他在北电学了些什么,他的语录让我们无语:学了些什么我也忘了!好像没学到什么。天啊!我当场就晕歇菜了!
他也不介意向我们暴露他的小“自私”。他说,今年他终于不用再教电影写作课了,那样的话就不用费事巴里地批改作业了。满脸的得意之色。
他是一个好老师,不是那种学斋里自造学问者。他有着一线的工作经验。跟着他能学到好多的东西。
写到这儿想起了昨天晚上一个好玩的事:晚上刮大风,一女同学问他冷不冷。他说不冷。这可“惹恼”了这位女生的俩个好友,当着他的面质问她,怎么不管她们冷不冷。我们班一男生打诨说他是大众情人。他一面让那女生坐下一面偷着乐。那一瞬间他肯定是心花怒放的。“他老人家”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了,还有小姑娘嘘寒问暖,神魂颠倒,能不自我陶醉一下吗?
有一天他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外套来给我们上课。那外套也太非主流了,还没上课呢,班上就已议论纷纷了。最后一女生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衣服上是什么图案,他说老虎,还拉上了套头给我们看。原来今年是他的本命年。照这样算来,他大我们一旬还要多!真一老男人了呢!然而最为可怕的是:小姑娘眼中老男人最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