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那么远2007级录音系高晗
说起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想起某一年的高考作文题《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机缘恰似燕尾扫柳梢,惊了春寒也点通了懵懂的我。于我而言,自己对于人生的选择并非像许多有志青年那样,非北京电影学院不上,甚至复读很多年只为了圆个电影梦,也非那些阴差阳错走上电影之路的人。命中的纹理似乎是水到渠成的,多年积淀的音乐功底化作利刃劈开我对于人生的钝感,在录音系的专业考试中助我一臂之力,让我有幸开启音画世界之门。
我在音乐的世界里长大
我在4岁半的时候开始学习钢琴,这不是我的意思,小小顽童是被爸妈“骗”上了钢琴凳,从此成为一名白天黑夜都对着黑白琴键不停练习的琴童。家里人从没想过借此要把我培养成为钢琴家,只是想让我接受一些艺术的熏陶,培养一下淑女气质,锦添内秀。没有功利的目的,我轻松地享受音乐,乘着音乐的翅膀飞过五线世界。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每次只能弹10分钟的顽童,到能踏踏实实坐在钢琴凳上认认真真练琴,我在音乐的世界里成长。
沈阳音乐学院视唱练耳专业的教授张老师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精神领路人。我的蹭课生涯从6岁就开始了。每次张老师给“大”学生们上视唱练耳的时候,我就去她家听着玩儿。是她引领着我在音乐的殿堂中欣赏到更美的风景,她给予我知识的养分,让我用艺术的鼻息嗅取乐音。每一个音符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我在其中快乐徜徉。不谦虚地说,当时什么都不懂的我比那些哥哥姐姐们听得都好,张老师很意外也很欣慰,说这是天生的。耳朵好,听音准,固定音高,这是考录音系的标准之一。而我的音乐天赋为我在后来的北京电影学院专业课考试中赚到了很高的分数。
第一次知道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巨轨迹十分简单,就像所有普通学生一样,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业余时间还要上辅导班,以求考上好大学。唯一特殊一点儿的可能就是没有放弃学琴、练琴,生活忙碌而充实。直到高三上学期,人生稍微有了点转变。那时班里有一个学表演的同学带来了一大堆招生简章,是各个艺术高校3月份艺考的消息。出于好奇,我随便拿了几份,翻看了几页,没想到有了人生中美丽的邂逅。我看到了北京电影学院的招生简章。北京电影学院,这是个有着无数光环的学校,是所有怀揣艺术梦想的学子渴望步入的艺术圣殿。我漫不经心地翻着,一边赞叹于北京电影学院严密的院系专业设置,一边回想起每年电视新闻在艺考期间报道考北京电影学院时那万里挑一的画面。突然,我在招生简章的专业考试内容上发现了“视唱练耳”4个宇。 “这不是我的强项吗?”我心中震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我知道了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顿悟。这时已经是月了,距离理论月初的专业课考试还有4个月,我开始在网络上搜集各种有关录音系的信息,又托一个在北京的哥哥去学院买了新版的招生简章及辅导材料(《文艺知识小百科》)。我一边从零开始看一些艺术书籍,疯狂了解有关电影音乐的知识;一边不忘把备考的重心放在沈阳音乐学院和一月中旬的辽宁省联考上,文化课、专业课交替复习。那3个月基本就是上午去学校上课,下午练琴、看专业课的书,晚上练琴、写作业。东北的冬天很冷,起早贪黑去上学,直到夜色茫茫才放学回家,又再准备专业考试。琴房里很冷,每次刚弹琴的时候,手指头都冻得不听使唤,小暖炉是琴房里唯一的宝贝。每一年的高考中,艺术类考生其实是最辛苦的,它需要每一名考生艺术课和文化课兼顾,需要做好计划,充分利用时间,更需要每一名艺术类考生有坚定的意志和信念,做到忙中有序。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应该是做到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想必就是这样吧。
短短3天的培训课
2006年12月中旬,我在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的主页上看到了一个关于“录音系寒假短期训练班招生简章”的消息,欣喜若狂,马上打电话咨询了录音系的老师。负责接待的老师很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并向我介绍了几门课程的主要内容。打完这个电话,我就如同在海上漂泊多日终于看到了灯塔!
走出北京站,我直奔西土城路4号,我将圆梦的地方--北京电影学院。办好报名手续,领好听课证,跟未来的师哥师姐聊聊天,打听打听消息,至今有一句话仍记得很清楚“我们系宁缺毋滥,就算招不满人,也不会降分录取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中国唯一,亚洲最大”的北京电影学院。3天的课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影片赏析》这门课,虽然只上了半天,但是我获益匪浅,才知道电影原来应该这么看。讲解这门课的老师是录音系的副教授李伟老师,她为我们讲的片子是斯科特·希克斯的《闪亮的日子》。我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拉片子,什么叫镜头语言,声音在影片中的重要性。李老师每一次的精彩分析我都仔细记录下来,考试前的那几天,笔记就是我最重要的复习资料了。短短3天的培训课转瞬即逝,这个短短3天的课程,把我从一个门外汉变了一个专业观众。我折服于电影的光影魅力,沉溺于电影的声音和音乐带来的震撼,感慨于各位老师对电影的点评、分析,这也更坚定了我的选择,至此人生的目标变得更加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