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对娜塔莉波特曼的印象?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我对她的表演非常满意,她在表演当中非常卖力,特别是他在芭蕾舞方面的努力,全年每天六小时的芭蕾舞训练。在情感上来说,她非常相信我,而且非常投入。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最高的要求也不过如此了,奥斯卡给予她最佳女主角,也是实至名归的。
记者:娜塔莉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名演员,对待这样有主意又有名气的演员,您会用什么方法让她达到您满意的程度?合作的感受如何?如果用一句话来评价娜塔莉,您会怎么形容?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导演和演员之间最重要的是互信,她知道如果她要去进行一些冒险尝试失败的时候,我会保护她。她非常自律,有天分、美丽、和善。
记者:最后结局的时候,女主角是否就这样死去了?有没有可能拍续集,爱情故事有没有可能继续发展下去?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其实我对这个问题并不想给出确切的答案,我希望观众会有不同的解读。希望观众更多地去谈论,多去思考,再多看我的电影。
记者:《摔跤手》、《黑天鹅》的片子都是表演类的奖项获得比较多,包括像波特曼拿的奥斯卡。你个人会不会有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你是否有为演员量身定做的意思?你挑演员的标准?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在我拍电影的过程当中,一般来说是先找到这个演员,再开始开拍的。所以确实会有时候会量身定做。最重要的是演员本身内心的渴望,她要渴望去表演,才能努力工作。因为有些成功的演员在成名以后就忘了他们本身的初衷了,所以我们更倾向于年轻一些的,内心能量非常大的演员。这也就是观众为什么会希望去看电影的原因,是要看这些演员的精彩表演。
谈创作:讲述跟自己经历相关的故事
记者:最早的圆周率,到现在的《黑天鹅》,里面的人物都比较极端,很有激情,自我毁灭,为什么偏好这样的人物?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在创造角色的时候,我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去创造什么角色,我只是知道自己要讲好一个故事,让观众感到真实。并且在创作过程中我也是从自身的经历和感受作为出发点,这就是他们会有相似之处,但我确实没有在想是为什么。其实我刚才在说谎(笑),我在电影中更多的是想追求精神的,人对精神的追求到最后导致一种自我的灭亡,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
记者:能否解释一下电影怎样个性化?你的电影如何保持个性化和观众的普适性?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个性的话是要有原因。一开始要先想清楚这个故事是什么,再延伸出视觉语言,我的故事都有独特的视觉语言。所以我早期和后期是不同的,我希望自己的每一部电影都能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记者:像黑天鹅里有精神分裂等,这种您电影里的特质是您的个人喜好还是仅仅是一个炒作?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我觉得对这样一个在边缘上的人来说是很有意思的,因为他们可以去解读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好的,不好的人群的一种中介的一种状况,所以在描述这样一种行走在边界的人群的心里状态和他们的心里路径的时候,我们可以思理解什么东西是可以接受的,什么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记者:有没有你看过的讲得好的中国电影?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我看的比较多的是香港电影,我在一个DVD店买的很多,希望它是正版的。香港电影对于我还是其他人来说都有很重要的影响。很多影片都是很有创造性的,比如王家卫的影片。
记者:《黑天鹅》经历了十年时间,我想知道这十年中最开始的想法和理念有没有改变?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一部电影从头到尾是不断变化的。很多人认为要坚持最开始的理念,我认为是不太现实的,因为会受到技术等现实的限制。不可能实现最开始的想法。好的电影在拍摄的过程中是一定要有变化的。
记者:您的电影会有独特的立意,您这些编剧上的奇思妙想是积累,还是灵感?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我觉得故事中的奇思妙想,在开始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但在制作的过程中,是不断地明确。比如《黑天鹅》,我们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打磨,而摔跤王也一样。打磨才能出精品。